着嗓子惨叫:“你们,你们看,那个人,那个人是不是就是火长。”

一听这话,李玉山再也镇定不下去了,他顾不得什么,疾步上去,掰过那人的脸,顿时惊骇欲绝。

不止他一个人惊骇欲绝,看到那张脸的每一个人,都遍体生寒。

那人正是火长,可已然不是昨日初见时的那般模样了。

他头脚倒悬,脸色青白,双眼瞪得极圆极大,瞳仁凸出,翻着煞白的瞳仁,布满血丝。

他的嘴唇乌紫,牙关咬的极紧,但却咬在舌头上,咬出了一痕深深的牙印儿。

长长的舌头探出牙关,软塌塌的倒盖在鼻尖儿上。

几行暗红色的血从眼角,鼻孔,嘴角倒流而下,蜿蜒过脸颊,一直流到额角。

血已经干透了,显然已经流了很长时

间了。

风无声无息的吹过来,吹动这些挂在树上的人。

这些人旋转起来,露出一张张和火长一模一样惨烈恐怖的脸。

姚杳吓哭了,嗷的一声,逃到韩长暮的身后,攥紧了他的衣袖,哆哆嗦嗦的把眼泪鼻涕都抹在了上头。

韩长暮嫌弃的撇撇嘴,扥了扥衣袖,回头低低讥笑:“别装了,我知道你不怕。”

姚杳翻了个白眼儿,嘁了一声。

真是无趣到令人发指,她只是装一下柔弱,又没让他怜香惜玉,他这么直白的戳穿干什么。

李玉山心里一片寒凉,连火长都挂在了这里,那别的戍军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,他不敢多想,一想就心生绝望。

但不敢想也得想,若是戍军遭遇了不测,关隘出了状况,那他们这些人想要离开,也不会那么容易了,只怕会节外生枝。

他不假思索的带着人,急匆匆的就往戍军驻地赶去。

韩长暮想也没想,也举步跟了上去。

姚杳拉着韩长暮的衣袖,装出一副娇怯怯的模样,仰起头道:“公子,我怕,别留我一个人在这。”

韩长暮一阵恶寒。

他变了一张脸,匆匆追上李玉山,满脸惊恐道:“李,李兄,我,我有点怕,能不能,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。”

李玉山看了看面无人色的两个人,叹了口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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